他同沈观澜一块儿长大,可贵族多私癖,又有错综复杂的立场,便是再好,那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池时来了精神,“两颗夜里会发光的小石头罢了。我有时候夜里睡不着,想案子的时候。想到哪里,便用这种小石头来标记。这两颗是最大的,通常而言,头骨很硬,砸死人一般都砸出了个大窟窿。”
“这两颗我一直用来标记脑袋的伤的。我做了两个细细的钩子,能够插进骨缝里,是不是很有意思?”
周羡嘴角抽了抽,转移话题道,“你们池家,又没有爵位。这四匹马拉的大车,是不是违了制,不合规矩?若是去了京城,怕是要落人口舌。”
池时头一转,黑黝黝地眼睛看向了周羡,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他们只会认为这是楚王你的马车,毕竟我只是一个穷山沟沟里来的仵作。楚王违制了么?”
“没有。”
“他们若非说是我的,那就告诉他们,这不是马车,这是我的棺材。我这棺材,一没有雕龙,二没有画凤,也没有用什么贵重的金丝楠木。有何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