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反应过来就该打我了,赶紧坦白说:“没有,我们其实在说度蜜月。”
她打了个响指说:“哦对,我们说的是这个。”气得拿手指我,“聂非非你惯会带人歪楼,你怎么不去学催眠呢你?”
我小心将她手指挪到一边去,说:“康二。”
她说:“你才康二你全家都康二。”
我说:“萝儿。”
她打了个冷战。
我煽情说:“萝儿你觉得我不开心,我哪有不开心,聂亦对我来说比世上一切都要多,我都嫁给他了,多不容易,蜜月不蜜月的还有什么打紧。”
萝儿抬下巴:“好哇,他居然比世上一切还要多。”大着胆子给了我脑门一下,“世上一切也包括你爹妈吗?也包括我吗?”
我说:“不,当然不。”
萝儿欣慰笑。
我说:“不包括我爹妈,但是包括萝儿你。”
萝儿立刻决定和我绝交了。
但绝交不到半小时又颠颠跑来问我和聂亦有没有什么新进展。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新婚夜我感冒重得呼气都困难,聂亦被我传染,也好不到哪里去,此种情况下实在很难有什么进展。康素萝万分失望,连连追问,那第二天呢?
第二天聂亦就走了。
S城规矩是新婚次日回门。聂亦在回门当天下午就被P城的专机接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就记得那天下午有很好的夕阳,我一路送他去机场,司机很体贴,车开得很慢,风景从车窗外清晰掠过,入眼的每一帧画面色彩都很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