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二天梁爷爷满是愧疚地向我道歉,可彼此之间仅存的信任早就没了。从那之后,我便一个人偷偷来到了四水城躲了起来。往后数年,不管家族中发生多大的事儿,也不管梁爷爷如何呼唤,始终再没进去耐河城看过他一眼。”
“祖孙两心口扎的这根刺,想要彻底拔出来,变得难上加难。”
少女长叹了口气。
“梁爷爷每个月都会派人过来看我,递送信件,嘘寒问暖。我虽是从没回过他,但是知道,他一直很想念我,纯粹是亲情的那种。”
“可就在半年前,爷爷的信突然便断了。我托人打听后才知道,老人家现已经病入膏肓,连床都下不来。整日里昏昏沉沉,不识人物,唯有杨叔叔守在他的旁边,代为照应。爷爷弥留之际,一是不停地呼喊着欣儿,一是始终念叨着北楚的颂佛会。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千里迢迢去北楚的原因。”
“可是,花了那么多的钱,买来了大祭司的亲手佛印快马加鞭地寄回去冲喜,依旧是效果全无。爷爷不但病没好,反而意识更是昏沉,气若游丝,眼看着便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