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讶然道:“她一个弱女子,如何网织出如此大的信息网?”
毕岸道:“这也是我的疑问。”
一阵哗啦哗啦的打扫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原来是一个文弱男子拿着一个扫把,正在打扫花径的落叶,抬头看到毕岸和公蛎,吓得慌忙鞠躬,点头弓腰躲闪着离开。毕岸低声道:“这位名叫文生,据说是离痕姑娘的远亲。但我查后发现,他同离痕只是在四年前做过几个月邻居,胆小懦弱,百无一用,离痕来暗香馆之后,看他无以度日,便托了老鸨在这里做一些打杂清扫的工作。”
公蛎道:“这个人我见过的。”将他如何收了冉虬两千两飞钱,将手帕放在离痕的窗台上之事说了。
毕岸十分意外,道:“不曾想他倒有这个胆量。”
公蛎不无嫉妒道:“我敢肯定他暗恋离痕姑娘。不对,不是暗恋,是明恋。”
毕岸却道:“离痕姑娘心里另有所属。”
公蛎顿时来了精神:“谁?离痕姑娘钟情哪个?”
毕岸却避而不答,侧耳听远远飘来的丝竹之声。
公蛎酸溜溜道:“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你自己吧?”
毕岸眉头一皱,低声道:“好奇怪。”看看周围无人,跳上茶庐的石凳朝花树丛中望去。
公蛎一跳一跳地叫:“怎么了?”
毕岸跳下石凳,低声道:“这边向来只许一人进去,你自己多留心。”
大半刻工夫过去,隐约听到花丛之外有脚步声传出,接着柳瓶儿过来道:“公子请跟我来。”公蛎连忙起身,柳瓶儿却道:“这位公子稍坐,离痕姑娘只约了毕公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