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之屏障,华夏之重镇,正是大好男儿建功立业之地,”王昌龄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看来他确实是想过这个问题,按照历史的记载,他也是这样身体力行的。
张鹏点点头,笑道:“正是如此,却不全是如此。”
王昌龄双目焕发光彩,微微躬身,做请教状。
“八百年前,先人筚路蓝缕,用血肉之躯杀出河西,立足西域,踞丝路而开北庭!”张鹏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脱口而出,说的是激情洋溢。
“正如少伯兄所言,这片大地遥望着中原,化身屏障抵御着一次又一次游牧民族的侵袭,顶着熊熊战火为中原王朝输送着财富和荣耀,炎黄子孙在这里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血泪浸透这片大地,所以这里早已成为了我泱泱华夏绝不可分割舍弃的领土!谁要是否定北庭大地的历史贡献,谁要是对北庭大地轻视偏见,谁就是国家的奸佞,历史的叛徒。”
说到这里,王昌龄与徐婉仪都是深以为然的点头。
说完这些,张鹏脸上生出了显而易见的怒气,胸腔中像是有千吨块垒郁结,他转身遥遥指向长安的方向,开口道:“可大夏复得北庭才多少年,满朝文武却开始对北庭视若仇寇!这是为何?是北庭的军威赫赫让龙椅上的那位心怀忌惮?是北庭军的铁面无私截断世家大族与草原西域的盐铁走私?是北庭军的治军之言堵塞了满朝军候亏空军饷喝兵血的饕餮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