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欺我不会开车,又来这一手。”
又说:
“过去来这一手能治住我,今天有你大哥在,我还真不怕。”
事到如今,牛爱国只好自己开上车,崔立凡在旁边坐着,两人继续往德州赶。这时崔立凡问:
“大哥到乐陵去,是去投亲,还是去要账?”
牛爱国开着车,车的大灯杂在其他车灯中:
“不是投亲,也不是要账,是去找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
又说:
“找到朋友,看能否顺便谋一个营生。”
崔立凡听牛爱国这么说,猛地一掌,拍到牛爱国肩上:
“如为谋一个营生,大哥不必去乐陵了。”
牛爱国:
“为啥?”
崔立凡:
“不如跟我去沧州,给我开车,咱两下都合适。”
又说:
“工资好商量。”
牛爱国去山东乐陵,是去找一个十年前的战友叫曾志远。本来去山东也不是为了谋营生,而是因为牛爱国对山西沁源伤了心,想去一个远地方;去了远地方,也不能白待着,还得谋一个营生。曾志远在山东乐陵贩大枣,牛爱国投奔他,本想跟他贩大枣;现在听崔立凡这么说,盘算起来,牛爱国满腹心事,贩枣是做生意,老得跟人打交道;开车是一个人的事,不用多费口舌,倒是贩枣不如开车。加上贩枣行生,开车熟门熟路,趋生不如就熟。乐陵也好,沧州也好,无非是个存身的地方,对牛爱国倒没啥区别。牛爱国有些心动。但牛爱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