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放心,”樊子盖笑道:“事情轻重,我这里还是有分寸的,”
杨铭朝对方举杯道:“陛下曾言:樊子盖操履清洁,爱惠为先,抚道有方,宽猛得所,你可不要辜负陛下对你的期望。”
樊子盖连忙饮尽杯中之酒,点头道:“请太子放心,臣去张掖之后,一应货物都必须足额纳税,胆敢逃避者,无论是谁,臣必以国法处置。”
“还有,”杨约提醒道:“盯着点西域,东突厥近来有些不对劲,与西突厥、铁勒人常起冲突,恐有战事发生,你要及时奏报朝廷,不可延误。”
“臣明白,”樊子盖点了点头。
接下来又聊了一阵后,杨铭让对方去尚书省述职,从武威太守一下子做到河西总管,很多程序都是要走的,别的不说,你得领印玺啊,没有尚书省协助,你能管得了那帮子太守吗?
大区总管,一向都是德高望重者居之,就是怕约束不了下面的人。
樊子盖的威望终究是差了点。
等人走后,杨约叔侄俩低着头不敢吭气了,因为他们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没办法,家里有人犯了错,而犯错的那个人已经跑了,所以只能是他们俩等着被杨铭训斥。
“刘炫今年六十七岁,我得谢谢你们啊,下手还算有点分寸,没把人给我打死,”杨铭语气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