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说法是,古老的夜晚和远方的音乐是永恒的。”顿了顿,他才将话补全,“但那不属于我。”
这下我再也忍受不了他的胡说八道,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触手有点烫,我吓了一跳,再一摸才发现他发烧了。我连忙打了辆车,可车子来得慢,我等不及,干脆让他上了自行车,载着他往村子里奔。
时泽稳太瘦,并不重,我骑得不算累。他的手在我的腰间环着,贴着我的背,让我不由得绷紧了神经,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似乎马上该看医生的是我。我刚想到这里,后面的时泽稳突然倒吸了口冷气。我紧张地问:“怎么了?”
“向小园……刚刚你用我的杯子喝水了,会不会传染啊?”
原来是这事。
我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揶揄他:“发烧是不会传染的,这是常识。”
时泽稳明显停滞了一下,又靠在我背上,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那我问你,八大行星是否与太阳同一水平线旋转?如果是,那么它们是否朝同一方向旋转?如果是,是向左转还是向右转?”
“……烧死你算了。”
时泽稳的烧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喝了小半壶的水后,出了身汗,出租车正好来了。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夜坐在窗口往时泽稳家看,他房间的灯还亮着,昏黄得像夏夜里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