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家所有卫兵撤出定王府,秦哲收集留在京中的兵力,入驻御林军内协守京城四门。
昭侯病重的消息传开的第三天,司徒凌亲自来了秦府。
是带了一队人马硬闯秦府。
他被秦家侍从硬生生挡在了二门外足有两个时辰,才突破防线冲进二门内,看到了秦彻。
秦彻坐于轮椅之上,手执我的承影剑。
平平伸出的剑锋,于无声间睥睨,一如他双腿未残时的傲气。
他说道:“司徒凌,纵然我无力守护秦家,但我将用我最后一口气守护我的妹妹。若你想再来伤害我妹妹,除非踩着我的尸身过去。”
他将把秦素素逐出家门的凭约掷到司徒凌脸上,冷冷地对着他。
逐走秦素素后,秦家更是无人。除了我和秦彻,秦家嫡系子孙已经死绝了。
司徒凌默立良久,悄然退去。
据说那日依然在下雪。
并不大,很细很轻的雪花,飘飘洒洒,却轻易地染白了他的乌发,染白了他的眉眼。
他便是那样一身玄衣,顶着满头满身的冰雪,跃上他的乌云踏雪马,在静寂的雪天疾驰而去。
这一切是我在清醒之后才听人说起的。
我本就因小产失血过多而元气大伤,又给素素之事刺激得不轻,着实病得厉害,足足七八日后才能下床走动,却已瘦得皮包骨头。揽镜自照,竟无法相信镜中这个颧骨突出、下颔尖瘦的苍白女人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