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壮汉一挥手,两个衙役就欲上前扭住顾青竹。
“崔阜,不是这姑娘,放开她!”一直倚在柜台前的月白锦袍的青年及时出言制止。
此时,顾青竹才得以在惊变中抬头看他,只见青年未及弱冠,眉眼疏淡,面容清瘦,肌肤白皙得仿若不染尘埃的白莲,连唇色都是淡粉色的,仿若生来便先天不足一般,他白衣胜雪,人更堪比天上仙君,他说话时,目光淡淡扫过所有的人,捕捉他们脸上细微的变化。
“公子?”崔阜抱拳,心有疑问。
青年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转头对交头接耳的人群说道:“适才惊着诸位了,我相信,大家都是读书人,断不会做这种有辱斯文的偷盗之事,可窃贼着实可恶,盘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幸,今儿得这位姑娘帮忙,终于逮住了罪魁祸首!”青年顿了顿,扬手一指人群中一个相貌无奇的男子。
衙役们蜂拥而上,不待他反应过来,一把将他反剪双手擒住。
“巡捕大人适才已经确认,是那乡下丫头见财起意偷了荷包,你又是何人?凭什么诬赖我!”男人被强力压制着,恼火地挣扎叫嚣。
“他是县令之子,南苍县第一才子,今儿为了捉你,不惜亲自做饵诱你上钩!”崔阜在男人膝窝处踢了一脚,那男人吃痛,扑通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