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河没好气地说,人家回家,关你屁事?
昌河家的按捺着心底的喜悦,脸上装着一脸委屈,说向日葵这些年也挺遭罪的。昌河没好气地踹了婆娘一脚,说,睡觉睡觉,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心里恨恨的,感觉下面又威武雄壮了起来,拉过女人就扯衣服,刚刚跨上女人的身,就浑身痉挛。
关于向日葵的男人要回家复仇的传言,还有向日葵那个神秘的小本子,在一盏灯和黑芝麻的添油加醋、推波助澜下,越传越玄,有鼻子有眼,一盏灯甚至于说出她是看过那个小本子了,本子上都有谁的名字她也知道,但当村里人追问本子上的名字时,她却不再多说。就连黑芝麻,这没影儿的事本来是她信口胡诌的,可现在大家都这么传,她倒犯糊涂了,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平静的村庄,因多了这一公开的秘密,变得格外的不平静起来。长舌妇们说起这事来,言语里更多了一些兴奋与期待,她们在期盼着这一场好戏早日上演,她们盼着向日葵的男人早日回来将向日葵这个勾引男人的**好好地收拾一顿。秦家庄的男人们这几天来似乎一下子都勤快了起来,平日里不屑于去干的活儿,这会儿都捡起来干了,晚上都搂着自家的婆娘早早的睡觉。爱说黄色笑话的永新,这些天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据村里的可靠消息,他永新也是上向日葵的黑名单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永新简直是六月天下雪,比那窦娥还冤哪。永新甚至还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以前真的去同向日葵去睡了,那也值了。向日葵呀你这个臭女人,我秦永新只不过是编排过你几个笑话,你却要一棒子把我往死里打。永新甚至想找向日葵问问明白,可又怕这个时候去找向日葵,没事也说成有事了,真的是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天杀的劳改犯,当初打死了人咋就没被枪毙呢?咋这么快就放了呢?晚上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长吁短叹,门外,刮起了呼呼的北风,谁家的狗在叫,引来了其他的狗,叫声连成一片,叫得让人心慌。山雨欲来风满楼,山村就像一个气球,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兴奋、躁动所充斥,越胀越大,越胀越大,秦永新感觉要出事了,真的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