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闫沐山挑了一下眉,随即勾了勾嘴角,继续不悦地道:“师出同门,一样喜欢卖弄!”
秦子衿刚靠上来便听了二人的对话,立马奉承地说:“师伯教训的是,弟子以后不敢再卖弄了!”
闫沐山更加气了,范思成收个女娃娃做弟子绝对是故意来折磨自己的,这叫人如何厉声训斥!
闫沐山气呼呼地瞥了一眼秦子衿,然后自顾自地往自己的位子上去了,秦子衿调皮地眨眨眼,趁机拦下闫久青,“怎么不见侍空?”
侍空已经拜闫沐山为师,便算得上是范夫子的第一个师侄,今日这样的场合,他应该出席的,但秦子衿看了许久,都不曾看到他,只好拉闫久青来问问。
“被我爹关禁闭了。”闫久青小声说,“要他调纸色没调好。”
“啊?”秦子衿吃惊地张大嘴,“侍空才开始学多久啊,纸色调不好不是很正常么?”
这古纸的做旧色没有什么固定的搭配,就要靠一点点的尝试和经验积累,并非初学者一蹴而就的事,哪里能这么急于求成。
闫久青瞥了一眼闫沐山,侧身靠到秦子衿耳边说:“我倒觉得我爹是不想今日带侍空来,人太多了。”
秦子衿这下明白了,了然地点点头,闫沐山总说范夫子高傲,实则他心性比谁都高,不爱与人来往,今日范府人太多,他大抵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将侍空介绍给范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