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俺老头,他8年前就没了。俺这病治不好了。老伴的墓地里有俺一块地方,俺想喝药了躺在这儿。”
“阿姨,您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症吗?”林寒问道。
“啥?”
“你这问的,他是问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吴迪补充道。
“对,就这病。花老多钱了,还得往脑子里塞进去黑片片,塞到脑子里,那不得疼死啊。”
“您是不是有两个儿子,一个个头不高,一个要结婚,对方要彩礼?”林寒试着把拼图连接起来。
“对,你们放开我妈!”林寒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兔儿爷’?”林寒道。
“又见面了,你们慢慢离开那里。”一个矮个子站在松涛下跺着脚,身旁站着没有脱掉面具的“猴子”和“猪脸”。
“儿啊,俺不回去,俺不回去!”赵阿姨爬起来躲在吴迪身后,大喊道,“俺病治不好,俺不回去拖累你们。”
“娘!你这是给俺们弄难看啊!你要是死在这里,这不是让街坊邻居戳俺们脊梁骨吗?俺们这就是不孝啊!”“兔儿爷”说完蹲在地上,点起一根烟道。旁边的“猴子”也跟着点头道:“媳妇儿可以再娶,娘就一个,你就忍心让别人骂俺们吗?”
“俺也不想,可咱们不是没钱吗?”
“再说,你要是死在这里,俺们也没法给你做白事儿!”“兔儿爷”把烟屁股狠狠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