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怒气冲冲的话。
她有点漫不经心,在思考着什么。“结婚?呃,是啊。是什么时候?那年……”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我丈夫死后,他就和一个性格文静的表妹结了婚。我想她一直深爱着他,后来生了两个男孩——你认识他吗?”她突然问我。
我用劲儿点了点头。
“人们一直认为他不会结婚——他自己也常这么说。”她还是那么漫不经心。
我大声叫道:“这个卑鄙小人!”
“哦,”她大声哼了一声。我突然站起身看着她,我们的目光相遇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含着责备又透着一份理解。我们坐下来默默地注视着对方。两颗泪珠挂在她的睫上,又慢慢地顺着面颊滑下,我仍然定定地望着她,感到有点羞愧。过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掏出手帕,好像触摸神像那样小心翼翼,抖抖索索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