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他敢在供奉着吕祖金身的大殿中吃喝自如就能感觉到这老头并不是假装出来的潇洒,而是真不在乎。
若是非逼着赵让信点什么,与其去拜那不知真假的故事和死物一座的雕像,还不如和这老头好好喝一顿酒,聊聊天。
和豁达的人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性子都会平和下来,心情也会变得悠然。
“既然你也知道我还要去河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赵让说道。
老头顺着话头说道:
“省得你再解释了是吗?”
赵让笑着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去河边到底是要做什么,是对是错?”
赵让骤然沉默了下来。
他看了眼紧闭的殿门,似是能隔着门板,看到外面院中的风雪。
“是对是错我已经分不清了,我只知道我的朋友都在那,我若是不去一趟,倒显得我不解风情了。”
老头的嘴角微微翘起,他好像对赵让这般回答极为满意。
“台阶之后的变化,就是这座大殿里生火烤肉的我。对于你的变化,就是你们武修之人所说的‘势’。”
赵让眼睛一眯,这老头东拉西扯大半天,终究还是说出了正题。
再结合起临走前舒姨让他一定上山来一趟,现在看来恐怕就是为了帮他解决关于这‘势’的问题。
坦白讲,赵让并不觉得这东西究竟能如何如何。即便它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是能够使得赵让的反应和判断,甚至以往连刀时别扭已久的地方在眨眼间提高甚多,融会贯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