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也不见他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安钧宁懒得跟他磨叽,正欲推开飞盏,突然发现他衣衫上有些污渍,顿时皱了皱眉:“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飞盏直勾勾地看着她,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公子,疯了。”
???
安钧宁大惊,实在是难以想象清高稳重如裴珩,会有发疯的一天,机会难得,得赶紧去瞧瞧。
裴珩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如他人一般,清淡雅致,只是今日似是有些凌乱,书卷胡乱地散在书桌上,裴珩呆呆地坐在桌前,目光涣散,头发也未整理,安钧宁进去后她眼都没抬一下,似是在想什么。
“裴相?”安钧宁陪着小心,轻轻唤了一声。
裴珩缓缓抬起头,看见安钧宁走到他旁边,伸手试探了下他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事啊。”
“谁跟你说本阁有事?”
“飞盏。”
安钧宁赶紧甩锅,却见裴珩淡淡扫了她一眼,而后站起身将桌上的文书理到一旁,站了一会后,缓缓道:“今日得闲,本阁出去透透气。”
看样子也没什么反常,安钧宁狐疑地朝门外看了一眼,总觉得今日二人都怪怪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马车上的那一幕,她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有些恍惚——要说是梦,也有些过于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