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壤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赵钰。
“木潸和我都不是普通人,我们从小隐居在深山中,族训里虽然没有规定我们不能与外族人通婚,但是,”木苒停顿了一下,眼神灼灼地看向赵煜,“族里女子生下的孩子必定延续我们兆族人的体质,兆族人有可能遇到的危险,这些天你也亲身体验到了,为了让族里的孩子在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下来,兆族的每一个孩子从小就要留在族里接受各种训练,直到他们成年有了自保的能力,这才被允许离开,这十八年里,作为父母,要么重回山林陪伴子女,要么与孩子常年分隔异地,变得亲情寡淡。”
“还有,我们族人最大的存在价值就是分担自然的灾难,这片大地上八荒俱存,我们族人也分成八个系脉,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和西北,一旦哪个方向上的自然平衡受到破坏,相对应的,那一个系脉上的族人也要承受相应的痛苦,我可以直接地告诉你,我们族长一系都是正北方血统,说不定哪一天,木潸和她的孩子会因为干旱或火灾直接死在你怀里,这些,你能承受吗?”
赵煜被她说得怔愣在地,目瞪口呆。
木苒继续说道:“以上那些只是普通情况,现在我们回到特殊情况。”
“还有特殊情况?”赵煜惊问。
一直垂着脑袋的木潸听到他的问话,抬起头飞快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