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撞得酸疼的鼻子,后退了两步:“对不起。”
被撞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语调慵懒又随意:“走路看着点路啊,小妹妹。”
小妹妹?
说谁?
徐茵抬头看去,留给她的却是一道颀长的背影,被夕阳的余晖拉得老长。
总觉得这一幕在哪里见过。
良久,她收回目光,这会儿不敢边走边看了,到就近食堂点了份简单的套餐饭,在窗边找了个位子,坐下以后,给未接来电——“老爸”回拨了个电话过去。
徐爸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听,背景音一片嘈杂,导致徐爸的嗓门很大:
“喂?茵茵?一下午都在忙啥咧?电话一直打不进,你哥工作那么忙,都一打一个准,你一个大学生,怎么比你哥还忙?”
“咳,爸,找我啥事啊?”
“没什么事,这不捣鼓出了一道新菜,想做给你们尝尝,顺便给爸提提意见。这周末有空吧?你哥要回来,你也回来,爸给你们好好补补,指定又瘦了。”
徐茵忙说:“好的,我明天上完课就回去。”
“这还差不多,行,那先这样,我这边忙着咧。”
徐爸交代完就挂了。
他在东三环外的翡翠胡同开了家小饭馆,迄今有十二个年头了。
确切地说,这饭馆是他和江照予的妈妈走到一起时开的。
许是人到中年对感情更宽容,两人虽是二婚,但感情比各自的头婚还要好。
为了养育两个孩子,夫妻俩勒紧裤腰带,在寸土寸金的大首都租了一间狭小的门面,徐爸掌厨、江妈跑堂收银,靠起早贪黑做老家特色菜供俩孩子在首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