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激动地摆了一下拳头,然后加强了语气道:
“可是,中央领导苟且偷安,不求进取,既无力争取胜利于前线,亦无心整顿党政于后方。惊呼‘存亡危急之秋’岂是危言耸听?”
这一段话使同学们个个手里捏着一把汗,却目不转睛地盯视着陈长官。王凤起何尝不是如此呢?但他有一种“舍得一身剐”的劲头,说起话来无所畏惧,令他奇怪的是,眼前的陈长官毫无表情,没有暴露一丝的愠色和狐疑,也没表示出其他什么情绪,只是端坐在那里,好像没有这些人存在似的。王凤起单刀直入地表达这次谈话的本意:
“在此非常之时,必有非常之人。辞公北伐军兴以来,追随校长戎马关山,南征北战,削平群雄,统一中原。局势甫定,抗日战端又起。辞公不负党国之厚望,历经艰险,督师抗敌,拒敌于陪都门户之外,实为总裁最得力之辅弼,万民敬仰之良相。”
王凤起本不愿拍这个马屁,实在是组织的需要,他也只能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了。“方今正是吾公率领民众在焦土中复兴国家,在战乱后振奋民族之良时,总裁信任你,青年仰望你,众座归之吾公,吾公必振作而当所为。良时交臂失之,必铸成历史的大错,恐日后留无涯之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