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浸满血迹的衣服,温越的表情绷紧,眉宇含霜,恨不得立刻把她藏进掌心仔细探查,有没有大碍。
南枝摇了摇头,眼神眷恋刻骨地凝视着他,一寸一寸,都是贪恋,两只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捧住了他的脸,仿佛是想确认这是不是真得。
此去经年,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汴州林场,她许诺为他猎来白狐。
一眨眼,居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离别的岁月里,她无数次历数着重逢的日子,只觉得苦熬难等。
可这一天真得这样突兀到来的时候,她又觉得好像分开只是一瞬,他从来都守在自己的身边。
“是我——是我来了!”见她摇头,温越才放下心来,触到她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目光,心头软得像化进水里,握住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不是梦。”
不是梦。
他真得来了。
在千百若羌人的杀阵面前,悍不畏死,犹如修罗的南枝,好像又一瞬间变成了那个宜王府里摔下来的女童,缩在他的怀里,好像找到了可以休憩停泊的港湾。
她再也没能忍住,揪住他的领子一拉,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和无数次她梦里想象的一样,又软又凉。
“……”
温越心中叹息,又怜又爱,把宽大的披风一抖,彻底裹住了心上人的身形,温柔地回应着她。
还留在城楼上,被忘个干净的奉善和行雷,面容复杂地望着忘情的两个主子,眼神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