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曦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暖暖在外人看起来很高冷，好像很难靠近，可她对于亲近的人，是很粘人的。”
她的声音颤抖，背脊一阵发凉。
如果当时温暖没有缠着温亦泽，非要温亦泽陪着她玩儿，他就上了那个车，那么今天的温暖，就只剩下奶奶一个亲人了。
而当时的奶奶，不光是丧子，还有孙子，她肯定是撑不住的。
顾晨曦一直都很喜欢萧婉宁，总觉得萧婉宁这样和蔼可亲的奶奶，嫁给了温爷爷那样强势又不通情理的人，真是有些浪费了。
“在想什么？”温亦泽见她长久的不说话，低头看着她，语气清清淡淡的，“是不是在想，我当时上了车，那你可就不会认识我了？”
“不准，我不准你那么说。”顾晨曦吓得抬头，看着温亦泽，大大的眼睛里已经隐隐有了水光，眼眶泛红，“后来呢，后来奶奶都没有去找爷爷理论吗？”
“找了，并没有什么用。”温亦泽讥笑道，伸手抚摸上了顾晨曦的脸颊，“奶奶找到爷爷，告诉他事情有蹊跷，爷爷却说，无所谓蹊跷不蹊跷，让奶奶不要没事儿找事儿，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奶奶听到以后心灰意冷，和爷爷闹过好长时间，可看到我和暖暖，奶奶才勉强撑了过来，再后来，奶奶用萧家的力量和查到车祸的蛛丝马迹来逼迫爷爷许诺，温家的掌权人只能是我，这事儿才算暂时作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