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达尔文的朋友、进化论哲学家赫伯特·斯宾塞,因为不懂写作的艺术,而在文学中面临着被读者遗忘的危险。如果没有确切的定义,我们只是尽可能地去理解或者推测,那么,这两位有权势的朋友观点是一致的,唯一的不同是一位会写作,另一位不会写作。我们由此进一步了解了文学到底是什么。
在19世纪的所有科学家中,最能为自己代言的是托马斯·亨利·赫胥黎。他是一位专业的生物学家,是该领域公认的领军人物。他的杂文和演讲使他在文学中立足,不过他的灵感来自科学自由和正统权威不断的辩论。他的作品不仅是技术性的讨论,而且是对自由调查权和自在追求真理的辩解。
《人在自然界中的地位》《天演论》都是同类典范,没有受过科学训练的读者也能够清楚这一点,而且这些书对公众舆论有着巨大的影响。赫胥黎唯一缺乏的是马修·阿诺德和纽曼的优雅风度。在赫胥黎的著作中,缺少这种特点也许是一种不足,但并不能表明他不公正和不讲礼仪。他面向听众,讲述自己的论题时,有一种直接而强烈的活力和把握主题的清醒,这是科学和文学的完美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