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请愿书上签名一直持续到下午4时,共有1105人签了名。我立即将它拿给许传音博士,他随即刻不容缓地去呈送给当局,既给中国当局,也给日本当局。同时,他认为让妇女们继续去恳求监狱是一个好主意。组织100来名年长妇女,再让她们去请愿,难道不是一个聪明之举吗?侯医生(他是牙医,是洛杉矶阿尔伯特·琼太太的父亲或哥哥,金陵大学1923年毕业的学士)今天来了。他刚从芜湖来到南京,急着要去看看他的家。也许贝茨陪他一起去。几周前,我有一次路过他家门口,但没进去,因为,当时没有一个美国人坐在汽车里,是不能把汽车单独停在那儿的。那房子现在被军队占据着。
今天从医院回来时,我看到老百姓(普通平民)搬着昂贵的外国门——那也许是他们从某所好房子里拆来的。除非人们回到自己家里去,否则,他们的什么东西都不会留下的,因为抢劫一直在继续,既有日本兵,也有中国人。
我们听说,今天有500名男人从南京城北被带去为日本军队干活。
3月23日,星期三今天又是晴天,空中有飞机活动。在我离开房间前,那个老裁缝吴的妻子告诉我,她的丈夫昨天夜里被杀害,她说是盗匪干的,但我还没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