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弯弯在浑浑噩噩地昏睡了五天之后,在一个阳光晴朗的早上终于彻底转醒。
这期间,厉霆渊像一个望妻石一般在外面坚守了整整五天,茶饭不思,觉也不睡,眼睛熬的通红,胳膊上是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姬华年这两天都信誓旦旦地在他耳边念叨言弯弯很快会醒来,要他回去整理整理自己的行容,省的言弯弯一醒来就被他身上的臭味混着血腥味熏晕。
厉霆渊实在是架不住他的念叨,转念一想,他实在是怕自家老婆醒来之后看到他这幅可怕的流浪汉模样吓坏了,再发起脾气来,索性驱车回酒店整理一下自己。
虽然此刻言弯弯已经完全清醒了,医生也反复确定过正式脱离危险了,但是厉霆渊不来,任何人都不敢提出将她从重症监护室推出去,送回普通病房。
言母穿着消过毒的蓝色无菌防护衣,站在病床边上言笑晏晏,“弯弯,你现在已经醒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别着急,妈妈会一直在这里陪你慢慢恢复。”
言弯弯眨眨眼,她的大脑僵痛沉重,不敢轻易动弹,“妈,我睡了多久了?”
“从你出事到现在有整整一周了,”言母蹲在病床边,目光与她平视,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你的手术很成功,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