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之所以不像霍家的人,是因为我是我娘偷男人生的野种,说霍勇早就怀疑我的身世,所以才自小就冷落我,说我娘当年不是病死,是心虚自戕”
庄绾这个旁外人听着这话都气的浑身发抖,她不能想象今日霍时玄听到这话时,该是多么愤怒。
她跟着霍时玄这些年,看的很清楚,霍时玄真的很爱他娘,每年他娘的忌日,他都会去坟前呆上一整天,谁也不让靠近,一个人坐在那喝酒。
庄绾心疼的很,像以前她生病时娘亲摸她的脑袋一样,轻轻揉着他的后脑勺,无声的安抚。
霍时玄在她肩膀趴了一会,像是很平静,但微微凌乱的呼吸却泄露了他躁动难安的情绪。
“我今儿把王胜和那乞丐都打了,打去了半条命,若非阿戒拦着我,我真会把他们打死,刚才见到那宋闵玉,若非你在场,我无法冷静”
他的呼吸很重,带着自己未曾发现的脆弱和懊恼。
“媳妇,我怕有一天我会拿刀砍了宋闵玉,你要看着我,我要是冲动了,你就一巴掌把我打醒,我现在还不能犯命案,万一我出事,就没人护着你和孩子了”
庄绾心头一颤,她望着墙上那幅美人图,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那幅美人图上画的是她,霍时玄画的,他说那是他最用心的一幅画,这些年都是他保护着她,这一次,该她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