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燃着一对红蜡烛,天青色绘着江南烟雨的床帐上系了朵大红的绸子花。姜悦穿了件大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儿,一截雪藕似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轮廓完美的胸口上散着几丝秀发。
发丝如墨,红绫似火。在这两种鲜艳至极的颜色衬托下,姜悦整个人像是用一捧暖玉雕出来的。不,比玉雕的还动人!
路大爷眼都直了,被他直勾勾的盯着,姜悦两颊不由自主的染上绯色,眼波潋滟的瞪了他一眼。
平时急的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发什么呆?
路大爷的鼻血哗涌出来,“妞、妞妞……你、你这是……”
姜悦真想跳下床咬他两口,是不是傻,这还用问吗?
可某位爷就是这么蠢,硬是傻在那儿没动,姜悦只好从被子里伸出胳膊,媚眼如丝的冲某傻子勾了勾手指。
路大爷这才回魂,嗷的一声就往床上扑,老子可算等到今天了!
结果太兴奋了一头撞到帐子上临时用系的绸子花,花球掉下来正好砸到路大爷脑门上。路大爷像被砸傻了似的,突然站住脚,抱着那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绸子花,回头扫了眼那对质地粗糙的红蜡烛,眼圈一点点红了。
他慢慢的把那朵红绸放下,然后矮身坐在床沿上,将姜悦露在外面的胳膊盖好,就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了。
你这个大猪蹄子,发什么呆啊?都到这份上了难不成还得让我主动?
姜悦恨的直咬牙,可对上路大爷那深情凝望的眼,瞧着他眼底隐隐的水意,姜悦心里一颤,突然觉的事情不太对劲。这货绝对不是欢喜傻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