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家流动性的赌场,今天在这个乡村明天又到那个乡村,我刚刚去是帮忙望风,我只要站在开赌场村庄的三岔路口看看有没有警车或者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出就可以了,一般是每过一辆车,我们都要站在路中间将车拦下来,如果看到理短头发的人我们都会特别警惕,因为那的警察都是理短头发的。
刘健说在赌场做事情就是最安全的,他以前看了大半年也没见过赌场被端一次,可我并不想干这个,这个赚不到多少钱,我想跟刘健在赌场里“放红”。所谓的“放红”也就是放高利贷,我在前面已经介绍了,放红的利润是非常可观的,我把我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当本钱,专放给那些赌小钱的人,比如你要赌,可身上的钱都用完了,我借你五百元,你今天内还,只需要还七百就好,明天还就一千,如果他们当时压两次赢到钱,当时就可以还我,不用几分钟。如果再输我就改天上门要了,刘健当时带着一大帮小弟,他们都能替我要钱。
其实我不想碰这些犯法的事,可是在左右衡量后,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能尽快让可芯有我们自己的房子。于是我辞了工作,跟刘健一起干。
我帮赌场做事的第五天就把一万元钱交到了可芯的手上,她露出财奴般的喜色,问我这么多钱是哪来的,我说今天我运气好,在路上捡到的,她竟然相信了。她说,你没告诉我之前我大概就猜到七八成了,除了捡,你好像还真没其他办法弄这么多钱,她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那天对我的态度却明显变了,她不仅没有在我饭后抽烟的时间叫我去洗碗,拖这拖那的地板,那晚却一反常态主动与我温存。这让我感到悲凉,区区一万元就能让我的女人一改往日对我的态度,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依然是我最爱的可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