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王虎暗暗发笑,粗声粗气地说:“我当然知道,要不你也到不了我手中。”
听他这么说,她的眼光突然垂下,仿佛要掩饰什么事情。她咬了咬下嘴唇,回答说:“最简单的办法是杀人,不过首先得抓住才杀得成。这种简单的办法现在谈不上。”
王虎面露骄色:“我的人马对付官兵,至少一顶三。今年这个冬天我一直在操练他们,拳术、腿功、刀剑格杀水平都有提高,再加上实战演习,他们没有一个怕死的。再说,大家也都知道官兵是些什么料,这些人总是看谁强就倒向谁,毫无疑问,这个省官兵的饷银并不会比其他地方的官兵多。”
她一下子把袖子从王虎的手中抽出,不耐烦地说:“你还是没有个计划!听着——我临时想到个计划。那个县太爷老头儿,你们派了人在他衙门站岗的,把他扣作人质就行了。”
她说得那么认真,那么一本正经,王虎不由自主地听她说,但他自己也感到奇怪,他难得与别人商量事情,总认为自己应付事情的能力绰绰有余,可这会儿他却乖乖地听她往下说着:“先把你的人马集合起来,然后把县太爷带来,教他一番编好的话,逼着他去见省里带兵来的将军,我们派两个心腹跟在他左右,听他究竟怎么说我们,要是他不按我们的话说,就让左右给他一刀,那也就是开仗的信号。可是我相信,这老头儿胆小如鼠,肯定会照我们让他讲的话去说的。让他说这里凡事都得由他点头同意,他不同意的事谁也不会去做。所谓造反的谣言其实是指他原来的总兵造了反,要不是你给他解了围,他的县府大印早就落到他人手里了,说不定他那条老命也早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