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昭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土,面无惧色看着贼匪,朗声说道:“本官东平府通判陈文昭,今日遇匪身亡,倒也要叫尔等知道本官的名姓。”
山野贼匪对县令耳熟能详,通判是什么官职哪里晓得。
但陈文昭如此硬气光棍,几个贼匪倒也高看了一眼,手持板斧的贼匪瞪着眼珠子喝道:“陈文昭?脊梁骨够硬,须给你个全尸。”
板斧扬起,贼匪特意用斧面朝陈文昭的头顶拍去。
眼看陈文昭即将被板斧击顶殒命当场,双脚瘫软无法站立的李昌期啊呀一声闭眼,不知道是不忍还是不敢去看陈文昭被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咻声破空传来。
一颗鹅卵石击中板斧,撞出一溜火星,板斧连同贼匪踉跄倒退,手也握不住板斧,掉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
贼匪们朝鹅卵石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两个人。
年长的那个头发胡须洁白如雪,脸上却没有一丝褶皱,双目炯炯有神,身高逾九尺,手里杂耍般倒腾着两三块鹅卵石。
另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蓬头垢面邋遢的无法形容,一双眼睛流露出惊喜,“好准头,好力气,这武艺我可学得吗?杀贼倒是爽快。”
老者晃晃脑袋:“飞蝗石不过暗器尔,暗箭伤人难登大雅之堂,而且你年少膂力不足,练了这偏门手段,一双膀臂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