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岳和蒋伟帆都说要来接你出院的,但是设计院那边临时有事,蒋伟帆又赶上期末考试,俩人都没来成。”
“发烧而已,何必兴师动众的。”
翦墨扭头看窗外的沿街景致。大病一场,身体还有点虚,心情反倒轻松了许多,难怪有人说发烧是烧“晦气”,但愿霉运都随着这场高烧烟消云散。
她喜滋滋地想着,就像小孩子一样扒着车窗往外看。冉锋停了车等红灯,翦墨就看到街边有个卖棉花糖的。“棉花糖!”她惊喜地叫了一声。“我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我记得你吃棉花糖总爱一头扎进去,然后粘得满脸都是。”
“去你的,你才那么没出息呢。”她在他肩头捶一拳。
“想不想吃啊,想吃我给你买去。”
说话间,绿灯已经亮了。冉锋找了个了路口把车停好,下车走回去买棉花糖。翦墨也开门下车,吸了两口清新甘洌的空气,就歪头看冉锋站在棉花糖的小车边。他手里拿着一束做好的,一边吃,一边等另外一束。一个个子高高的胡茬泛青的成年男人举着棉花糖肆无忌惮地在街边吃,很有趣,很有爱。深秋的艳阳下,翦墨就会心地笑。生活还是美好的。爸爸说得没错,善于发现的眼睛,总能发现美。
然后,她的眼光就很随意地转到其它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