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
夏廷赣愣愣呆住了。
把人家的银子取了、用了,还花光了,现在回头来说“尊重”他,会不会太离谱了?想到自己被他诓得这样深,尤其自家的闺女摆明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夏廷赣就恨得不行。
“这,这,这还真应了一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你比你那个猖狂的老爹……奸猾许多。”
被岳丈比喻成了“狗”,赵樽胸气也有些往上翻。但谁让人家是他的老泰山呢?他花了人家的银子,睡了人家的闺女,让人骂一骂也是应当的。
他好脾气地点头,凝目道。
“岳丈勿恼,女婿向您赔罪。”
恨恨瞪着他,夏廷赣就差老泪纵横了。
“你个王八糕子,聘礼都没有,就敢叫岳丈?”
赵樽瞥着他涨得通红的脸,诚恳的一叹,“岳父大人,如今钱都用到战事上了……女婿的私房钱又被夫人管着,生活艰难了一些,等我手头宽裕了,必会把聘礼补上。”
夫人管着?夏廷赣心里好难了一些。
但想到那个一毛不拔的女儿,他再次痛心疾首。
“老夫还没给女儿备办嫁妆!”
赵樽一愣,嘴角抽搐一下,“岳丈放心,阿七说不需要。”
这闺女!太傻了。夏廷赣唉声叹气。
“老夫还没有银子养老。”
赵樽看他说钱的样子,甚至与阿七有得一拼,脸上的笑容不仅越发的温和了,“岳丈您就放心吧,小婿总归不会把你丢到山上喂野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