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米考伯先生说着,带着深询的神色,朝特雷德尔看着,“考虑这些问题的时间,我们还多着哩!”
“米考伯,”米考伯太太回答说,“不!你这一辈子的错误,就是看得不够远。即使你不想为自己,也得要对得起你的家人。你也应该往你的才智能达到的最远处天边尽头看。”
米考伯先生一面咳嗽,一面喝着自己调的潘趣酒,神气极其得意——不过仍瞟着特雷德尔,好像要听听他是什么意见似的。
“呃,这件事,实在的情况是,米考伯太太,”特雷德尔婉转地对她说出真相,“我说的完全是如实的情况,这你知道——”
“正是,正是,”米考伯太太说,“我亲爱的特雷德尔先生,谈这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希望尽可能如实和确切。”
“——实际的情况是,”特雷德尔说,“在法律界这一行,即使米考伯先生是个正式的律师——”
“正是这样。”米考伯太太说。(“威尔金斯,你老是这么瞟着眼睛,就要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跟那也不相干。”特雷德尔继续说,“只有出庭的大律师才有资格升到那种高位。米考伯先生没有在法学院读满五年,那他就不可能当出庭的大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