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我还有其他……哦!”
“别动,”埃迪说,“只需要一小会儿。”
“完全是多此一举。”
“只要你站着不动,马上就好……好啦。”他拿开药棉。莱文看见上面有褐色斑迹和一丝淡红。正如他所料,伤得很轻,他伸手摸了摸耳朵,一点也不痛。
莱文眯起眼睛望着那片平地,埃迪在一旁收拾急救箱。
“好家伙,这上头真热。”埃迪说。
“是啊。”莱文耸了耸肩。
“萨拉·哈丁到了,我想他们已经把她接回拖车了。你现在想回去吗?”
“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莱文道。
“我只是觉得,也许你要向她问个好什么的。”埃迪说。
“我的工作在这儿。”莱文说着,把望远镜举到眼前。
“这么说,”埃迪道,“你是不想回去了?”
“做梦都不会想。”莱文透过望远镜凝视着前面,“一百万年不会想。六千五百万年也不想。”
拖车
凯利·科蒂斯见着淋浴间的水流声。她觉得不可思议,愣愣地看着随便扔在床上满是泥污的衣服、西装短裤和卡其布短袖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