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有此理!”令狐安说:“都像他这样,拆迁怎么拆?”
“现在,撤了饶晓天的职,我怕……”
“没事。我就是要他们知道,县委对拆迁的态度是坚决的。没有任何含糊!谁与拆迁作对,就是与县委作对!就是与我令狐安作对!”
鲍书潮看着令狐安,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说这事我一定跟踪。令狐安说:“暂时千万不能放松条件,到最后再说。”
“那好!”鲍书潮转过身,问:“令狐书记,我听说向涛副省长他……”
“听说什么?没有的事。”令狐安打断了他的话。
鲍书潮笑笑,说那就好,我先走了。
令狐安回到房间时,肖柏枝已经在等着了。肖柏枝刚洗了澡,身上散发着一股清香。令狐安闻了闻,又细细地抚摸了一遍,才问:“忘了我?”
“怎么会呢?”肖柏枝用吻代替了下面的话。
令狐安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腔的怒气,当然这怒气不仅仅是冲着肖柏枝,还有叶远水,老街拆迁,特别是陆向平……这腔怒气现在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就像山洪般猛烈而近乎疯狂地冲泻下来。肖柏枝仿佛一棵小树,被狂风和暴雨纠缠、摧残和蹂躏着。她叫喊着,撕裂着……最后,一切归于了平静。令狐安看着肖柏枝扭曲的脸和流着汗水与泪水的身子,鼻子一酸,轻轻道:“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