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保证两个字,南蕴蓦然冷笑起来,本还打算只要狗皇帝不甚过分,她便能答应,可眼下她发现全然是自己想错了。
狗皇帝竟是这般想得如此简单,痘疫岂非是她能够保证的事情,他这般说便是一点痘疫根除的难度也不想,甚至都不考虑她做不做得到。
南蕴一阵讥讽,无语道失声,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无奈和乏力。
天知道狗皇帝在说什么,他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
南蕴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只感觉自己手心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
皇帝就是皇帝,九五至尊,独坐高台,根本不关心天下百姓的兴亡,也不关心宫中的情况,随随便便一句治好张口就来。
在场这么多人,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甚至包括她在内都想尽快把痘疫治好,让人免除病痛。
此痘疫开始那一刻,他们这些天便一直在忙碌,歇都不曾停歇,他们做到这个份上,岂是说难道是他们不想根除痘疫?
南蕴腹中生出浓浓怒火,若非他们一直在研究如何解救痘疫,只怕死亡的人数会更多。
但若是说根除二字,这却是谁也无法保证的事情,亦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去保证。
这不仅是没有药材,还有对痘疫的研究和探索,毕竟这没有先例,传染率很高,发病率也快,他们只得天天挑灯夜战探究如何对付痘疫。
皇帝倒好,当个甩手掌柜,万事不管,吝啬到连一点药材的钱都不愿意出,而今还是被她硬逼着,知道怕了才不情不愿表明开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