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向寂荣投来了感激的眼神。
寂荣微微点了点头,闲聊道,“小施主,你可知赤松有多少百姓?年产多少粮食?又知赤松有多少条河流?”
刘懿倒还真没有计算过赤松人口,只能粗略估算,怀揣疑问,“赤松五山十八寨三十六岗,再加上扶余城,林林总总,十万百姓?至于粮产和赤松郡的河流嘛,晚辈真的不知道!”
寂荣伸出如熊掌般的大手,又为刘懿摆弄了一番刚刚胡乱缠在手上的纱布,随后轻轻拍了拍刘懿的肩膀,道,“小施主说笑了,赤松郡贫瘠无粮,按照山有千户、寨有百户、岗有数十户的规律来计算,林林总总加起来,全郡不过五万人吧!”
刘懿有些吃惊,“人口竟如此稀薄?居然不抵我华兴郡一县!”
“马无草不肥,这贫瘠荒芜的地儿,一户育有一子,已经殊为不易。虽然乡音难觅,但人总要好好活着不是么?近年来,背井离乡,一去不返的人,越来越多。”
“就连我寒枫寺的酒窖,都已经很多年没有续酒啦!”
寂荣无奈一笑,合掌恭敬,浑浊酒气脱口而出,“一念心清静,莲花处处开,难得难求,易得不求,贪嗔痴念,永堕轮回!”
刘懿深感寂荣绝非只会喝酒吃肉的浪荡和尚,便出口相劝,“晚辈学而不精,三教九流仅是略懂。不过,佛家素来讲究‘断一切恶,修一切善,以清净心念佛’,大师何不出世,为赤松百姓谋个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