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良心是有点过不去。
司穆言说,“还行,没什么特别疼的地方。”
他没怀疑什么,南卿也不说话了。
司穆言也只吃了两口罐头,似乎没什么胃口,将罐头放到一旁,他垂眸,手臂伤口已经被包扎,除了动弹时会疼一些,基本都还好。
他看向南卿,南卿安静坐在那,用树枝戳着火堆,看起来也有几分疲惫,许是今天与歹徒搏斗过后,又要照顾昏迷的他…
换做是一般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吓得不知所措,尤其是她还能冷静的帮他挑出子弹,处理伤口,要是没点基本的医学知识,任谁都不敢这么做。
他薄唇阖动,“你很会处理伤口。”
南卿抬起头,理所当然,“在东洲岛上混,刀伤枪伤还见得少吗,不学多一项技术活,受伤的时候还能指望谁救你啊?”
司穆言抿唇一笑,“的确。”
南卿低头看腕表,“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守着。”
“我休息得够久了,还是你去休息吧。”
她打量他,“你一个伤患?”
司穆言把外套丢给她,“瞧不起伤患吗。”
她接过外套,起身捋平外套铺张在地上,也不跟他客气,“那我先眯一会,你要是撑不住了再叫醒我。”
说完,躺下还真就睡了。
司穆言看着她,无奈笑,也添了火。
天微亮,像翻起一道鱼肚白,南卿翻了个身,察觉到有人靠近,她倏然睁眼,正想出手攻击,对方攥住她手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