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孩子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亚军的心情已不似先前沉重。她说我可以去看看孩子,但因为我尚在感冒所以不敢去。她说没事,可我不去,她的孩子也如我的孩子,一丝都大意不得。
现在孩子已经顺利进行了骨髓移植,并且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一个月有余。亚军说,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这一段时间谁也不见。
好的,没问题,我等。
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没给亚军打电话,但我看见她常常用手机上网,料想孩子状况不错。所以,就安心了。既然孩子很好,既然亚军很好,既然她需要安静,那么,我能做的就是按住自己的心,捆住自己的脚,别去捣乱。等到孩子完全康复的时候,她一声令下,我便以光速飞奔过去。
不过,这一段时间,亚军,我不扰你。我想,最好的朋友应该是在你想要热闹的时候就陪你天马行空、胡作非为,在你想要安静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等待。你若是说我不给你打电话,不够关心你,可算我白跟你瞎扯了这十几年。
城市的夜空
一起吃过晚饭,拿了三毛的书胡乱翻着,他则坐在床角抽烟,烟头的白灰下露出点点红光,在秋意渐浓的夜晚微微透露出些许的暖气。本也无心看书,索性放下,让心跟着那蓝烟缭绕而上,房屋的狭小、生活的窘迫都跟着那烟变得轻松和自由起来。但还来不及眨眼,那缭绕而上的蓝烟就变成了缕缕的细丝,慢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