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探询的目光从眼镜上方瞟瞟花蓓,又瞟瞟钟荩。
钟荩好像很冷,上下牙打着战,抖得都坐不住。
“但......做过一次药流,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花蓓从身后抱住她。
女人的子宫,就像一颗倒悬的梨子,它非常柔软,非常美丽,可以感知甜蜜,也会带来痛苦。
那是几颗白色的小药片,钟荩吃下去就吐,最后没有办法,只得把药片碾碎,融入水里,再咽进肚中。
疼痛像一把钝斧,在腹腔来回绞割。子宫剧烈抽搐带来的不安与疼痛愈演愈烈,她坐在马桶上,双手紧紧抓着墙壁上的水管,下嘴唇被咬得渗出了血,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然后身体成了一具躯壳,灵魂飘浮在半空中。
“荩,医生问你呢?”
她别过脸,花蓓的嘴巴一张一合。
医生把滑在鼻梁上的眼镜扶正,又重复了一遍:“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过大还是换了个环境?”
钟荩拭去额角的冷汗,“刚换了个工作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