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教授在台上大篇论时,任大器则在台下小嘀咕:“这年头,谁还搞学问呢?越搞钱袋子会越瘪,越搞人越会酸不拉矶。”
“你给小叶写纸条了?”几日后,上完现代文学课,秋实大姐悄问琅琅。
“这丫把我出,出卖了?”琅琅有些窘迫。
“小叶没先看到,倒是让‘比干心眼儿’董玲珑瞧见了,那本书小叶就放在明眼上。我们屋昨晚嚼了大半宿的舌。”
又是董玲珑这个扫帚星,她不会整出什么好事的。
“啊——来人哪——”
一个夏日的后半夜,学子们都开着窗户睡觉,一声尖利的瘮人的叫喊如裂帛一般划破了夜的岑寂,让人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乍起。
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叫喊者是董玲珑。
她汗涔涔,喘吁吁地说,她被两个不穿衣服的女鬼死命地往窗边拽,她们把她从窗上扔下来了。
呱唧——她被摔醒了。
这声叫喊韦志勉又听到了,还好,这次他刚送完信,正要进110宿舍。那次,韦志勉去222宿舍送信,就是被这熟悉的叫喊吓得跑下楼摔倒在楼梯上硌掉了大门牙。
“她才是个女小,小鬼,有她准没好事。”琅琅恨恨地对秋实大姐说,“该不是小叶故意放在那的吧?”
“小叶不是那种人——琅琅啊,你可真逗,还在落款处写上郎才女貌的‘郎’——”秋实大姐揶揄着,“你俩儿感情不一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