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几日假期屁大点工夫就过去了。
怀着依恋无限,琅琅登上了返校的火车。
“咣当,咣当”,火夫子步履蹒跚,实在载不动一个父亲沉重的嘱托。
“一百斤的东西,你背不动,爸爸可帮你背。可口吃,爸爸如何帮你呢?你只有自己帮自己……”
“咣当,咣当”,铁伙计踽踽缓行,实在负不起一个学子肩扛的为民请命之责。
这次回家,堂哥柯嵩年郑重其事地向堂弟托付:“今,今年春耕时,东方屯有许多农民,没钱买种化肥,没法春种。去年卖,卖粮的钱镇里也没给,他们又打了‘白条’,你说这东西能当钱使吗?……你是学新闻的,能不能写点材料,给你认识的那位电视台记者送去,老哥拜托了。我嘴笨,干什么都不成功,没想到在家种地也这么难……农民们,苦啊……”
一路上,耳畔交相回响着堂哥磕磕巴巴的诉苦声和朱镕基总理铿锵愤慨之言“谁再把收购农产品资金挪作它用,我就杀谁的头”,搅得琅琅的心乱乱地,如一团扯不开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