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齐郞突然像失去牵引线的木偶,脸色一木,放开了音宛,软瘫瘫地靠在轮椅背上,又变成了初来时的白斩鸡。
“南后莫怪!南后莫怪!”
黄夫人慌忙替儿子赔礼,
“犬子痴傻,南后千万莫怪他失礼不敬。他以前从没这样过,大概是突然见了生人,受到刺激了吧!”
后来的事情证明,齐郞的“失礼不敬之举”,是经常间歇性发生的。
发作时,谁都阻止不了。
黄夫人为此紧张得不得了,生怕冲撞了南后,不停解释说:齐郞以前从没有这样过,求音宛谅解。
音宛哪里会跟一个重病孩子计较呢?
她每日都抽空,到黄夫人母子住的“梧麒殿”来,为齐郞治疗。
这天得了空闲,音宛用罢早膳就过来了。
从一条画廊上出来,刚拐到梧麒殿院门前的大道,就看见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管家,一下子冲她跑过来:
“南后,您可算来了!我家夫人都快要急疯了!”
管家说:今天早晨的时候,黄夫人去叫儿子起床,却意外发现:
齐郞房间里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