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质朴想想,也只得如此,点头同意。
江安义出帐传令,官兵解下混水寨的诸人,军医拿着金创药替他们疗伤,好在都是皮肉伤,未动及筋骨,也没有人被打死。江安义松了口气,事情总算有挽回的余地。
赵氏兄弟涂过金创药后靠在一起休息,江安义走近前叹道:“江某一时不查,让两位赵兄和诸位兄弟受此苦楚,还望恕罪。”
赵良才勉强拱手道:“江大人,不怪你,你为我们据理力争我们都看到了,要怪只怪咱们不该做水匪,官军打水匪,天经地义。”
江安义一听,话中带着怒气,心结未解啊。赵良才说完,低着头,不再说话。
赵良汉接口道:“江大人,这鞭子也挨过了,是不是该去牢房了,我们兄弟罪孽深重,不敢侥幸,但这些弟兄们罪过不大,不知江大人能否跟官爷们说一声,放过他们吧。要杀要剐,就拿我们两兄弟开刀好了。”
江安义被这两兄弟挤兑的无话可说,干脆懒得多说,径直道:“两位,安西都护府朱大都督要见两位,请跟我来吧。”
看了一眼不远处,洪老汉一家人围着洪春抹眼泪,江安义觉得歉意,高声叫道:“洪春,你随我一起来。”
赵良才等人见帅帐比自己的聚义厅还要宽大几分,刀斧手手持利刃排列两厢,正中桌案后坐着个黑脸金甲将军,两旁侍立着不少盔明甲亮的将军,那个下令责打自己的严大帅垂头丧气地着在桌案旁,整个帅帐内鸦雀无声,透着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