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里,”库尔森先生继续吟诵道,“活泼的彩虹女神让美丽的白鸽光彩照人。”
“是啊,他们确实个个都生龙活虎,那些爱尔兰人(5)。”威德普夫人若有所思地叹息道。
“威德普夫人,”库尔森先生说道,这时,从他那条患痛风的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他痛得扮了个鬼脸,“如果没有你,这所房子将会显得多么寂寞啊!我是个——呃,就是说,我是个老人了,但我拥有一大笔钱。如果价值五十万美元的政府公债再加上一颗充满真情的心——尽管它不再像年少初恋时那么激情澎湃了,可它仍在怦怦跳动着,带着真诚的——”
这时,隔壁房间的门帘旁传来了椅子被撞翻的猛烈响声。这声响及时地阻止了这一对令人尊敬且从不招人猜疑的男女成为五月的牺牲品。
紧接着,范·米克·康斯坦蒂娅·库尔森小姐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她身材瘦削,高大,结实,长着一个高鼻子,神情冷漠却显得极富教养,三十五岁的年纪,跟她那与格拉梅西公园比邻而居的身份十分相称。她戴着一副长柄眼镜。见此情形,威德普夫人匆忙俯下身躯,假装去整理库尔森先生那条痛风腿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