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回首望白衣,却见其那方才还云淡风轻的脸上霎时风云骤变,忽地变成了一幅如临大敌的紧张神情。殷少被其一惊,连忙道:“喂!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一幅傻样了?”
王满修蓦地瞪大了双眼:“殷少!我在这张床上躺了两日两夜?!”
“是、是啊……”
“啧!怎能躺这么久!”王满修急声道:“有这两日功夫,那扶流岂不是已经要找上门来了!我们得赶紧带燕姑娘离开此地才是!”
说着,他便要掀开被褥,起身下床。
却是不曾料,除了那自心口传来的剧烈痛楚令他额头直冒冷汗外,每当他想要运起身中气息,来挪动起身子时,就有一股奇异的酸麻感自丹田中传来,将那好不容易凝起的气息都给打散无形了。整个身子就好似条僵虫般,他费力运气好几瞬,身子却是只挪动了约莫两三寸的距离,半天都没能爬下床来。
白衣锁眉,原本就因为伤势而显得苍白的脸色这下更不好看了。
不过,他的脸色虽不好看,但立在床旁的殷少,看着他这幅脑袋动、身子不动、整个人扭扭捏捏的滑稽模样,却是差点就‘噗-’地一声大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