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言,环顾四周,黑纹金丝的罗帐,似人骨的枯藤妆匣,光洁如镜面的板石,这里的一切都好陌生。
妇人好似看穿了若说的心思,长叹一声,想着来日方长,她不逼若说:“你刚醒,身子还虚着,先好好歇息,往后还长,我再将事一一告诉你。”
目送妇人离开殿内,若说强撑着身子半坐起,她只觉浑身虚软无力,还伴随着麻木刺痛,身子如灯影戏里的人物剪影般被人以线牵扯。
低头打量自己,她素衫裹身,裸露的手臂上满是细长伤痕,一道道伤痕以白色丝线缝合。她定定地看着那些伤处,只觉不对,那些伤患处排着队似的一处处灼烧难忍,一处处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若说蓦地艰难下榻,赤脚踱到梳妆镜前,脸上结痂之处纷纷消褪,面容恢复如初。
她惊讶地望着镜子中熟悉而又忽觉陌生的脸。
如今,她要是还不信那便是在自欺欺人了。
她真的不是凡人,而是妖界中人……
“仙妖苟合,不会有好下场……而你,是我一时心软才救下的祸害,你本该在凡间以凡人之躯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