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祁佑那孩子平日里怎么温习功课。
她在门外喊了几声,便听到匆忙的脚步声,随即门便开了。
祁佑似是没想到她会过来,神色有些难掩的怔愣。
春归挑了挑眉,这孩子难得有神色外露的时候。
“怎么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她说完就朝里走。
祁佑脸色一僵,还没来得及阻拦,春归已一眼看到饭桌上的菜色。
一叠清煮的山苦菜,一碗米饭。
春归一愣,又扫了一眼四周,隔间的厨房口正放了一篮子新鲜的苦菜。
她神色平静地朝厨房走去,除了一篮苦菜,灶台上只有一小叠盐和一小份红糖。
这红糖还是她让知行分出来的。
春归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当初分家时粮食衣物都有里正押着全数送到老屋来,但油盐酱醋这些细枝末节的物品却是没多少人都能顾及的。
这两日村里有些人家里已经重新饲养鸡鸭,生活日渐上正轨,而程祁佑说到底只是一个分家出来的孩子,性子又极为淡薄,分家在他眼里不过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我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