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点头嗯了声。
长泽回来已是深夜,同归来的子虚显然是受了些伤,而他的衣袖上不过只有两滴血迹,再无旁的不妥。我一见到他便起身过去检查他的身子可有受伤,还引得子虚公子无奈叹息了好几声。
他扶住了我的肩膀,大手擦过我的眉心,温和道:“不必挂念,我没事。”
良宵神君闻讯赶了过来,见他们平安回来,拂袖行了个礼道:“早便同小殿下说过,帝君是何人,又怎会被那区区一只神兽给伤着,只不过子虚公子你的伤……”
子虚叹息道:“说来惭愧,小神的修为远不足帝君十分之一,疏忽之时伤了几处,不过没有大碍。”
“本座算过了,今日劫走了他们俩,绑了那只神兽,也顶多只能够为他们多争取一夜的时间,明日阙自南便会发现,你打算如何做?”低声问子虚,子虚公子斟酌少顷,道:“但凭帝君做主。”
“如果不出意外,明儿阙自南便会寻过来,虽然他会碍于咱们几个身份的关系对我们网开一面,但你,可就不好受了,你放走了他的女儿和他痛恨的人,可想过他会怎么处理你。”
子虚看向良宵,拧眉思纣道:“只要他们平安,阙自南如何对我,便也无所谓了。”
他当真是最重情重义的那一个。
夜晚隐约有流萤飞过窗前,我掏出火折子在屋内多点了几盏灯笼,烛火摇曳,满室温存。一抹灯火跃于烛台上,我没来得及吹灭火折子,便倏然感觉腰上一紧,他自后环住了我,紫鳞花香萦绕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