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有一个骑兵从边界向别列兹多夫疾驰而来。小镇上那些好看热闹的人都惊讶地盯着这个骑兵和他那匹累得浑身冒汗的战马。
到了执委会门口,骑兵扑通一声跳下马,手持军刀,踏着笨重的马靴,咚咚地跑上了台阶。利西岑皱着眉头,从他手中接过公文,拆开来,随即在封袋上签了名。那个边防军人根本没让马歇口气,又跃上马鞍,立即沿原路跑回去了。
除了刚读过公文的执委会主席,谁也不知道公文的内容。但是镇上小市民的嗅觉却像狗一般灵敏。当地的小商贩,三个人中必定有两个搞点儿走私活动,常干这种行当,使他们单凭本能就能预测到危险的迫近。
人行道上有两个人急匆匆地朝军训营营部走去。其中一个是保尔。当地居民都认识他:他总是随身带着枪。另外一个是区党委书记特罗菲莫夫,今天连他也束上了武装带,别上了左轮手枪——事情可就不妙了。
过了几分钟,从营部里跑出来十五个人,手里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奔向十字路口的磨坊。其余的党团员也在党委会里武装起来。执委会主席戴着哥萨克羊皮帽,腰间照例挂着他那支毛瑟枪,骑马飞驰而过。显然是出了非同寻常的事情。无论是广场,还是偏僻的小巷,一下子都变得死一般的寂静,连个人影也看不见了。转眼间,小铺的门都挂上了中世纪式的大锁,护窗板也关上了。只有那些不知道害怕的母鸡和热得懒洋洋的猪,还在垃圾堆上起劲地寻找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