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忠告诉我彭国梁就是大鸟笼子里的赌鬼,他不止一次地在那里碰上过彭国梁,这倒与外界的新闻相吻合,我一点也不怀疑这是假的。我在市行政学院学习时,听学院的老师说,他们的副院长张佩芬常说,嗜赌的男人不好色,当时老师在课堂上大批这种歪论。老师认为,吃喝嫖赌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赌徒大多是天生的色鬼,我坚信张佩芬一定知道自己的丈夫嗜赌,但是她未必知道彭国梁好色,彭国梁是不是色鬼,还有谁比我更清楚。
最近赵忠跟我说,彭国梁是秋后的蚂蚱蹦魅不了几天了,他这话大有深意,谁不知道刘一鹤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眼睛里岂能容这么大粒沙子,何况清江省还有一位令腐败分子恨之入骨的“女包公”。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扳倒彭国梁谈何容易。正因为如此,我更期盼有这么一场较量。
我一向认为腐败会滋生腐败,决不可能滋生鲜肉,但是无论是腐败还是鲜肉,都寄托于权力,我们只知道权力导致腐败,却忘记了消除腐败也必须依靠权力。我们常常将腐败分子比做“耗子”,以为一脚就可以踩死,真要是一脚踩上去,却发现一腿骑在了老虎的背上。这不得不让我们对“正义”这个词产生呕吐感,“正义”就是姗姗来迟的花花公子,从古到今,它似乎就从未提前或者准时过。生活让我懂得,浮华世界的景象不仅仅是浮华的,更是颠倒的,其实“正义”常常像哈哈镜一样幽默。我不喜欢幽默,因为我是女人,而且是爱照镜子的漂亮女人,我只希望镜子里的自己是真实的!当然我更希望现实世界的“正义”是真实的正义。